每回聞到割草的那股青草氣味,就想起中學時,常因段考成績沒達到規定標準,除了挨幾大板外,還有割草的勞動服務。
自備一把鐮刀,到指定的區域,將小腿高長的雜草割短。
這工作枯燥又容易引起身體發癢,我們會趁機偷懶,仰頭看藍得發亮的天空,棉花糖似的白雲,說說青春大夢。
有回,福利社圍牆外那座土地公廟搭戲台,酬神演出歌仔戲。
確定老師不在附近監看,大著膽子踩踏垃圾箱上看戲。
戲台上穿紅衣裙,髮髻插朵大紅花,閃亮珠花的旦角,身材壯碩,唱念聲音是低啞煙嗓。
林兒嗤笑:這是男扮女裝…。旦角突地轉身,厚重脂粉遮掩不住滄桑歲月刻劃的臉,但迴旋肢體動作仍然俐落,
抬腳,舉手,朝蹲跪旁邊由大人扮娃娃生一陣拳打腳踢,動作粗魯使得他頭頂雙角髮髻搖搖欲墜,
娃娃生捏壓嗓音嗷嗷假哭,連翻帶滾,我們看到掀起戲裙下是牛仔褲,涼鞋,覺得好笑。
本該是悲情戲,因我們發出笑聲,戲台前看戲的人笑得更大聲。
青草味會讓我想起那些說夢的青春時光,我們的人生竟都不是想成為的那個人,終日奔波忙,
不可思議的光陰似箭,來到人生的秋季,感嘆歲月無情,眨眼間青春已逝,
親愛的夥伴們,妳們都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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